听着听着，也不知道戳到她哪根神经，竟没忍住噗嗤笑出来。
陈钊手上动作一顿，看她：“怎么还笑得出来。”
叶楠抿抿嘴：“我发现你这人挺有意思的，我都这样对你了，没有好脸色，也没有好语气，你怎么就不生气？”
陈钊：“我天生脾气好，行不行？”
叶楠和他对视许久，一双晶莹透亮的大眼睛，直直看进陈钊心里去。她很少有这么安静熨帖跟他相处的时候，陈钊习惯了她过去的恶劣，突然这样有些受不住，低了头，继续给她擦身体。
换了几块热毛巾，给她收拾得干干净净，之后又拿了药油给她擦脚。
“你手可真大呀。”
叶楠躺在那，没话找话。
陈钊没理她，她又说：“以前对女朋友，也是这么体贴么？”
“我跟你说过了，你是我第一个女朋友。”
叶楠笑笑。
笑意在脸上僵了两秒，渐渐散去。
“我不是你女朋友。”她说。
“看看好些了么。”
陈钊扶着她的脚，轻轻掰了两下她的脚踝，“要不要试试下来走一下？”
叶楠又说：“我不是你女朋友。”
陈钊把她的脚放在床上，缓缓拧紧红花油的盖子：“早晚都得是。我知道你喜欢我。”
说完就去扶她下床，压根不管她说什么，叶楠气得牙痒痒，想骂他又不知道怎么骂，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恶狠狠地说：“你怎么这么讨厌！”
试了几次，那条腿根本走不了路，疼得不行，陈钊又把她抱回床上去，“算了，今晚也别去邵宁那边吃饭了。”
“可是我很想去，筱筱怀孕了本来也办不了婚礼，连庆祝一下都不能去的话那太遗憾了。”
“你这个样子，”
陈钊弯腰看她，笑着逗她：“是坐轮椅去，还是我抱你去？”
叶楠怎么可能让他抱着自己出门，最后是临时找人送了个轮椅过来。
吃饭的地方依旧是顾凯西表姐蒋怡然的私房菜馆，主要也是图那里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