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公和平宁郡主急坏了,甚至特地去宫中请了御医诊治,最后只得到一个“心绪悲苦、情志郁结”的结果。
两人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日日给齐衡灌药,希望他早日清醒。
一天深夜,齐衡终于勉强撑开双眼,他张嘴想唤人,却在朦胧的灯光下,看到他的父母坐在一起谈话。
“如今朝堂局势渐渐动荡,邕王和兖王锋芒毕露,只怕咱们家要遭殃啊。”齐国公忧愁万分。
平宁郡主皱眉:“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齐国公沉默一会,低声说道:“两位王爷隐隐提出过结亲之事,都被我以元若没有官职,年少不懂事挡了回去,此次科考之后,恐怕他们会再度施压。”
平宁郡主威严冰冷的脸染上愤怒:“一个二个拿我们衡儿当什么了,随意摆弄的玩意儿吗?”
“是我没用,护不住衡儿。”齐国公垂头丧气,“若是此次科考,衡儿能取得功名,进入朝堂,咱们还有选择的余地,若是不能……”
悠悠的叹息声诉说着为人父无法保护儿子的无奈和伤痛。
齐衡躺在床上,眼角滑下一滴泪。
二人谈论了一会,就停了话头,平宁郡主转头说起齐衡生病的事。
“我看衡儿这次生病不简单,恐怕和盛府的几个姑娘有关。”平宁郡主眼中满是轻蔑,“一个五品小官家的女儿,敢卖弄风情勾引衡儿,我看盛纮的脑子是被狗吃了,将姑娘教成不知礼数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