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睫毛微颤，他直直盯着万舟的手，“原来你说的是这个意思，这个戒指也是你那个师兄给你的吧。”
万舟挑眉，不错，上道，不用他解释吴邪就会自己给自己解释了。
万舟的不说话吴邪只当作默认，他靠坐在椅子上，整个人松了一口气，随即语气中带着些许茫然之意。
“这件事我也不知道和你怎么说，就从你回到汪家后说起吧。”
“那时你和汪琪、方承三人夺车而逃，而我陷入了昏迷之中，等我醒来已经是三天之后。
这三天里，我经历了很多，也知道了很多。
比如，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万舟眼皮一跳，那么早吴邪就知道自己是个外来者了吗，有些超出的预料。
吴邪没有注意到万舟的神情，他双眼直直看着天花板，整个人都陷入回忆中。
“这个事情在当时只是一个推测，因为我在昏迷的时候又经历了一遍吴邪的人生，准确来说是没有万舟的人生。
我看到了我又一次经历那些奇诡的墓，又一次结识了胖子和小哥，又一次和小花共同进退，也拜了瞎子为师。
我很熟悉那个世界的一切，但却又觉得无比陌生，充满了算计、离别和仇恨。
而且，那个世界里，没有云间客、没有你，没有很多人。”
万舟的手指不断摩挲着那个戒指，吴邪话中的内容让他有些不安，事情的发展出乎了他的预料。
这是自他离开汪家后，第一次有无法掌控某种事情，这种感觉他已经好久没有体验过了。
“让我很疑惑的是，有个声音告诉我，我梦中的那一切才是我原本的人生，现在的一切不过是假象。
舟哥，那个声音说的是真的吗？”
万舟骤然抬头，直直对上吴邪的视线，只一眼他就下意识想躲闪，但被他生生忍住。
那双眼中包含了太多他不知道也不敢知道的情绪，直把他整个人压得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