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他苦闷的是,笔墨用完了,让人拿着签名去规定的铺子里领取,掌柜的却说:“这是我们蓝家的铺子,没有我们姑奶奶的签名,其他的我们一概不认。”
他听了小厮的话,气的砸坏了一个上好的端砚,“这个贱人恶妇,她要干什么?”
现在他的书房里,少了一个上好的端砚,他看着那缺了一个端砚的书房,觉得自己少了一条腿一样难受。
昨天他要宴请同僚喝酒,找曾姨娘要银子,曾姨娘抠抠瑟瑟地给了他二十两,他拿着那点银子,内心冷笑不已。
以前他什么时候缺过银子,他的身上一直揣着不下五百两的银票,在同僚们跟前一直很有面子,现在他连二十两银子都要张口跟人要。
他记得昨天和同僚们喝完酒,又去花楼找人陪他们玩,以前这些花销都包在他身上,昨天也不例外。
最后走的时候结账,他的银子根本就不够,同僚们看着他的眼神非常奇怪,最后他一咬牙,把身上的玉佩给抵押了。
回到家里,他翻了翻他床下的盒子,里面什么也没有,他记得以前那里面全是银票,怎么几个月时间,什么也没有了……
曾姨娘现在欲哭无泪,她声嘶力竭地说:“那个贱人,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把自己的铺子都收走了,留下的这几个铺子能有什么收益,她更恶毒的是,把马车都收走了,昨天纹儿要出门,管事的才发现,马坊里的三辆马车全不见了,经过询问才知道,那个贱人把马车都带走了。她做的这样决绝,以后她哪有脸回来,就算她回来,表哥能让她进这个门不?”
红绸也不知道怎么劝她,她原先以为把蓝氏挤走了,蓝氏的那些嫁妆全是曾姨娘的,她跟了曾姨娘这么久,到时候曾姨娘不会亏待她,会让她管着蓝氏的库房,到时候她扫一扫蓝氏库房的墙角,也够他们家几辈子的花用。
现在她什么也没有了,她也欲哭无泪,心里的那个恨啊,恨不得把蓝氏咬几下,以解自己的心头之恨。
曾姨娘也不顾自己弱柳扶风的形象,张着大嘴哭喊了一阵,也不见叶炳回来,她气狠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