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昙花的开放时间很短,她残留的味道不算太浓烈,还能彻底除掉。
确保每一个戚燕宁待过的地方都被喷过,他才摘下面具,深深嗅了一口,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这喷雾的味道实在是有些刺鼻。
不过好在效果明显,空气中已经找不到一丁点让alpha发狂的味道了。
他到院子里挨个检查那些昏迷着的alpha,见他们的腺体都恢复了平静,不再肿胀发红。
他扛起一个,打开院门,左转300米就是一条小溪,他把肩上的alpha放在岸边。
一个又一个,整整齐齐排成一排。
他像一个有强迫症的抛尸犯。
等到最后一个alpha也被他放好,他还没直起腰来,后脑就被一个坚硬的东西抵上了。
来人也是个alpha,他释放的强大的威压让重昀抬不起头。
他额上冒出细细密密的冷汗,“边境上的规矩阁下不会不懂吧,我是个医生!”
在这个鱼龙混杂、法律无法约束的地方,医生是个十分稀缺的资源,所有人都十分默契地不会找医生的麻烦
所以重昀只治病,不管来的人是谁,只要出得起诊金他就治,从不过问来人的前尘往事。
“你身上的味道,从哪里来?”alpha声音低沉。
“味道?”重昀心头一跳,他深吸一口气,他确认自己身上只有喷雾留下的臭味。
“呵呵……熏到你了,不好意思,阁下,我马上离开,不不,我马上跳溪水里洗干净,好吧?”
“别装蒜。”枪口重重往前顶了一下,重昀差点栽倒。
他听见那个alpha笃定地说:“一个栗色长发的女omega,皮肤很白,眼睛是琥珀色,你见过她。”
他似乎隐隐有了怒气,语气严厉起来,“你的身上,怎么会有她的味道?”
那是一股极具辨识度的香气,薄寒生曾经闻过一次,在阴暗的监狱里,大门打开,那个omega走到他面前,用满是细碎枪口的手掌罩在他的止咬器之上。
她身上满是腐烂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