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去,抽屉里的信息素只剩下最后一管的那晚,戚燕宁盯着空荡荡的抽屉发了很久的呆。
她后知后觉地想,他们已经分开十天了。
她把信息素握在手心里,没有打开,她侧躺着,闭上了眼睛。
她强迫自己入睡,却陷入一个又一个梦境中。
“接受审讯时,也要这样,茫然、柔弱、哭泣,明白了吗?”
“我愿意给你信任,允许你有秘密。”
“我会处理好一切。”
薄寒生曾经说过的话一句一句回荡在她的脑海里。
他的手臂、怀抱,还有他的吻……
“戚燕宁,”他在问,“你也喜欢我的,对吗?”
“燕宁小姐,燕宁小姐!”
有人在轻轻拍打她的背,她从梦中醒来,睁开朦胧的眼睛,看见银色的机器人屏幕上露出担忧的表情。
“你做噩梦了吗?”帕伯用纸巾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水。
“我……”
戚燕宁满是泪痕的脸上有着些许茫然。
“你怎么了?”帕伯关切地问。
过了好一会儿,戚燕宁说:“帕伯,我好像,也要坏掉了。”
她放在心口处的手紧握着那支信息素。
她一直忽略的、难以形容的感觉,她终于知道那是什么。
她喜欢薄寒生,早在很久很久之前,她在新闻报纸上看到他为基因缺陷者发声的时候,她就喜欢他。
她没有告诉他,他已经做得很好。
她哭着重复:“我的心脏,快要坏掉了。”
帕伯沉默着俯下身,隔着被子,把蜷缩成小小一团的她拥紧。
“我们要相信他。”
“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