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极致的能量体，被压缩到极致后，所爆发出的力量乃是无比可怕的。
阿瓦尔的身躯化作点点流光，在整片空间中激射。
流光所过之地，空间颤动不断，达到了破碎的程度。
甚至就连混沌空间的边缘都被侵蚀到，有了破碎的迹象。
当然，若是之前的林昀，可能无法应对这种场面。
但现在的林昀，已经并非当时的林昀。
掌握了众生念力以后，他将希望之力也同样施加在混沌空间上。
如今的混沌空间，已然坚固到前所未有的程度。
那些流光激射而去，尽管带着恐怖的威能，却仍然无法穿透混沌空间。
它们被弹回空中，一团又一团黑雾弥漫，散发着恐怖的黑气。
身为十五级，来到这一程度，阿瓦尔仍然并未死去。
这一团又一团的黑雾，正是他生命力的代表。
毕竟，他掌握着恶念。
只要天地间还有恶念的存在，他就可以无限次地复活，恢复自己的身体。
天地间恶念无穷无尽，也就意味着他的寿元无穷无尽。
无论抵达怎样的程度，他都能够不死。
此时，被林昀打散的黑雾正一团团地汇聚而来。
阿瓦尔贪婪地吸收着周围的恶念力量，修复着自己的身体。
他漆黑的身体很快恢复到最初的规模，如星辰般大小，眼里还闪烁着浓烈的戏谑。
“我说了，你杀不死我的！”
“就是你粉碎了我的身体，我依旧能恢复如初，你又能奈我何！”
阿瓦尔在虚空中狂笑，似是在嘲笑林昀的无能。
但后者始终是面无表情，过了良久才轻轻道了一声。
“是吗？”
随着林昀这道声音落下，天地间霎时发生了变化。
阿瓦尔对这股变化的体会，最为深刻。
因而他顿时变了脸色，有些傻眼，再无刚刚的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