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城门如同一只孤独的巨兽，张着大嘴伫立在荒凉的平原边缘，吐纳着人流进进出出。
“你的通关文牒呢？”
……
“没有？！那你不能进去！”
前面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妪牵着稚嫩的小孙子，排到她时却满脸不知所措，呆立在那里直到被士兵粗鲁地推搡开。
“阿珩，他们两个好可怜喔。”
善良的小狐狸窝在燕北珩宽厚的怀抱，支着小脑袋看着前面的动静，用神识同他交流着自己的感受。
“边境之地，众生平等。”
燕北珩能够理解这个守门士兵的做法，虽然看似不近人情，可为了保家卫国，不得不如此铁面无私。
“唔……所以，我们两个也需要那种通关文牒吗？”
姬存淮看着前面队伍的三个人，知道马上就要到自己了，傻乎乎地开始扒拉燕北珩的衣服。
“我伪造了一份，阿淮你待会儿被检查的时候乖一点就好。”
燕北珩的目的地本就是俞城，自然早就复刻好了一份程郇手下的文牒。
“咦？大人莫非是修炼者？”
边境的士兵大都经历生死磨练，深知修炼者的强大能耐，一看到身形高大不似凡人的燕北珩，便满眼放光地看过来。
“是。”
燕北珩淡定地接过自己的信物，端起小狐狸让这士兵瞄了一圈，才重新放回怀抱，朝城中而去。
“哇——好多人啊！”
小狐狸刚刚在小镇所见，同这里相比，简直就是沧海一粟。
“这还只是相对冷清的边城，所以说他们人族拥有强大的繁衍天赋。”
人流如织，虽不至于摩肩接踵，可周围人痴迷的视线，却比几日前的小镇密集多了。
“好漂亮的衣服，这就是他们人族的丝绸吗？”
经过一家成衣店门口，小狐狸的慧眼一瞥，立马就被门口那材质独特的模板衣给吸引了目光。
“嗯，人族缫丝养蚕，其实这些布匹远不如我们妖族的材质好。”
燕北珩知道小狐狸就是图一时新鲜，实质上若叫他扔了自己的衣服，往后都穿这脆弱的丝绸衣服，他定是无法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