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蘅莞尔一笑,语气认真:“祖父,阿蘅不是天真之人。”
梳着双髻的少女犹有稚气,黑白分明的眸子却透着一股劲儿。这在不同人看来有不同解读,而永清伯看到的是野心。
“总归试试没有损失,您说呢?”
“你恐怕都进不去相府的门,那相府大太太也不大可能有见人的心情。”永清伯泼着冷水,实则生出了莫名期待。
明知不可能,可谁不希望好事成真呢。
“这些孙女都考虑过。”
“既如此,就随你。千万记着不能把相府进一步得罪了……”
“祖父放心,孙女有分寸。”秋蘅说出找永清伯的目的,“孙女就是担心再去相府,被祖母知晓的话会阻拦——”
提及老夫人,永清伯眼神一冷:“你祖母老糊涂了,要是拦你,有祖父给你担着。”
“多谢祖父,那我不打扰您休息了。”
秋蘅离开后,永清伯拈起一颗兰花豆盯着出神。
阿蘅真能讨了相府大太太欢心?
他真的很难说服自己相信。
永清伯把兰花豆丢入口中,嘎嘣嚼起来。
转日天阴,风更大了。相府所在的整条街上白幡乱舞,纸钱飘飞,吊唁之人依然络绎不绝。
秋蘅披了一件素白暗花披风,来到了相府角门处。
因前些日子连续来过,门人一眼认出了秋蘅,比起当时勉强还算客气,此时就是斜眼看人了:“是秋六姑娘啊,现在可没人有空招呼你。”
“我找苏嬷嬷。”
“苏嬷嬷?”门人摆手赶人,“苏嬷嬷管着一摊子事,还要陪大太太,更没空了,赶紧回吧。”
一个大家贵女,人家治丧的时候跑过来,真是稀奇。
“你对苏嬷嬷说,我带来了贵府大太太最需要的东西,与三公子有关。”
门人立刻变了脸色:“你好大的胆子,为了见苏嬷嬷竟敢拿三公子当由头!走走走,再不走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秋蘅把一个钱袋子塞入门人手中:“劳烦你通传一下,见不见我,苏嬷嬷自会选择。”
入手一沉,门人嘴一撇,心道该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