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姚看着他，眼中情绪难辨。
重明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
他还是想为自己争取一下。
“奚姚，只要你开心，我尊重你的决定。你放心不管选不选我，我都在你身边。”
奚姚原本清醒一点的理智，很快被□□吞没。
雾气缭绕间他们在她眼前渐渐模糊。
万蚁啃咬的感觉又来了。
重明见她状态越发不对，心揪成一团。
她额前的碎发被浸湿，紧贴在发烫的脸颊上，许是隐忍久了浑身发颤，艳红的嘴唇哆嗦。
他抬手，带着几分颤抖，轻轻抚上她滚烫的脸颊，声音里满是疼惜，“奚姚，你要好好的，我会一直等你。”
眼前奚姚痛苦的样子让重明揪心难耐，每一秒都像是煎熬。
他怎么可以这么自私。
手从她的脸颊缓缓滑落，紧握成拳，最终还是不忍还是占了上风，他别过头，强迫自己转身，脚步踉跄地准备离开。
奚姚迷迷糊糊中，脑海里闪各种关于重明相处的画面，哑着嗓子呢喃：“重明…你别走！”
话一出口，没有反悔的余地，她紧闭双眼，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她知道说出这句话的后果，不敢去看此刻白泽的眼神。
白泽站在一旁，紧绷的神经在听到奚姚这句话的瞬间彻底断裂。
整个人僵在原地，墨色瞳眸微微睁大，眼中满是受伤，嘴唇抖动着，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周身散发着一股哀伤的气息。
眼球逐渐爬满红血丝，声音颤抖又带着几分祈求：“阿姚，你说什么？”
祈求是自己听错了。
奚姚别过头去，紧闭双眼，浸在水中的手指发颤。
重明脚步猛的一滞，回过头，眼中情绪翻涌最后汇聚成惊喜。
他下意识地看向白泽，只见白泽此刻面容扭曲，痛苦与愤怒在脸上翻涌。
他猛地冲上前，一把揪住重明的衣领，“你凭什么留下？她是我的！”
重明没有挣扎，只是平静地看着白泽，沉声开口：“你若真的在意她，就该看清楚她现在的样子，她等不了了。”
白泽的手攥得更紧，胸膛剧烈起伏，他死死地盯着重明，恨不得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