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不知道要再说些什么,有些慌乱,反反复复的说着同一句话,语无伦次地强调着岑朝你要好好生活。
一定要,好好生活。
女孩的眼睫毛挂了淡淡的薄霜,脸冻的通红,有火辣辣的刺痛感,她张了张唇还要说些什么,却看见不远处驶来一辆白色的商务车,那辆车在靠近他们时降下速度,最终在两人身边停下,司机下车为里边的人拉开车门。
男人高大凌厉的身体屹立在漫天风雪中,锐利的鹰眸锁住她,极具压迫感,女孩倒吸一口凉气,无论何时她都会因为岑崇山强大的气场而感到恐惧。
在他身后下车的是穿着白色貂绒皮草的美丽女人,她看了一眼倪清漾,便移开目光,走向岑朝。
在女人靠近轮椅的一刻,倪清漾下意识撒了手,由hata接过轮椅把手,从头到尾岑崇山给予她的就只有一幅厌恶与鄙夷的目光。
女人将要转身,却听见一声带着哭腔的嗓音。
“不要——”
少年喉咙里滚出嘶哑的声音,他用手抵住轮椅把手,拼尽全力攥着,岑朝眼底蔓延上一层似血的赤红色,他咬紧牙关,用尽全力撑着身子站起来,却找不到任何支撑点,重新跌回座位。
他缓缓抬起无力的手,身子向前探,寻她的手掌,无力握住,便只能垂下。
他绝望地低下头,哭出了声音,男孩抬头看向母亲,顶着通红的眼睛望向女人,似乎在乞求。
“妈,我想要——”
“她。”
明明做足了准备分开,可真等到她要走的时候,岑朝还是不能接受,他还是舍不得。
他抽了口气,耷下眼皮,又抬起头,看着母亲,哭的惹人心碎,“妈,我会,好的。”
所以你能不能帮我留下她,能不能不要让她走。
岑朝摇头哭泣着,求母亲留下她。
“我,会好的。”
倪清漾觉得无法呼吸,她再留下为难的只有两位长辈,女孩狠下心转身离开,从走,到跑着离开。
没有再见。
只有挣扎着起身却被保镖钳制住的少年无助的哭泣声,他拼了命想要留下的女孩在他面前离开,直到彻底消失。
约定好离开的时候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