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恶狠狠地扫向剩下的几个男人,眸子里像是住着一头嗜血的猛兽,遍布森然阴鸷,他额角青筋猛跳,双眸似火燃烧。
当理智渐渐苏醒,男人的情绪才开始崩塌。
他僵硬地转过身,看向躺在地板上的倪清漾,男人走过去,因为腿伤复发,所以疼痛难忍,可他还是忍着剧痛蹲了下去。
在抬手抱她前,手却顿住了。
她穿了一件很干净的白裙子。
他喉结上下翻滚,将手上的血渍在自己身上擦掉,才去将她抱起,男人的膝盖疼的痛心切骨,光是站起来,就用尽了全身力气,他没有站稳,向后趔趄了一步,眼前浮现阵阵黑影。
小姑娘脸上血泪纵横,脸颊高高肿起,她痛到意识模糊,眯着的眼睛睁开了一道缝隙,隐约看清了男人的脸。
再次醒来时,她见到的只有病房上空的天花板。
以及,冀情。
冀情呼了口气,“总算醒了,漾漾。”
“情姐。”
“自从那晚来到医院后,你就开始发烧,一直不退,吓坏我了。”她起身倒了杯水,嘴里喃喃道:“那几个男的抓起来了,是要判刑的。”
“他们就是这片混的,喝醉酒就开始骚扰女孩,不查不知道,一查才知道他们有很多前科,那个穿绿衣服的男的肩上还担着人命,肯定要死刑了。”
倪清漾嗓子发干,她张了张唇,“情姐——”
“嗯?”
“那天晚上,是岑朝吗?”她嗓音艰涩。
“是他。”
“他怎么样?”
冀情扶着倪清漾的背将人扶起来,把手里的杯递给她,“他没事,问题都解决了,只不过他腿有旧伤,现在也在医院住着。”
岑朝那晚就被带去了拘留所。
是岑崇山将人捞出来的,幸亏那人没有生命危险,不然岑朝这件事也会变得麻烦,家属也是认钱的主,经过协议赔偿后写了谅解书,要了钱也没再纠缠。
至于那个男人身上担着多少案件那就是他们自己的事,对方拿了钱也不会好过,因为岑崇山动用了很多人脉调查了这件事,把那男人以及同伙犯过的所有事全部查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