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年七月,倪清漾和岑朝准备举办婚礼,日期定在了七月二十五。
二十号这天岑朝在房间里写了一夜的婚礼请柬,把能想到的人全部写上,每份请柬都是独一无二的。
他与倪清漾的婚礼轰动了整座城市。
红毯长铺,高朋满座。
冀情他们来的时候都被倪清漾的恢复状态惊讶到了,女人一身白色婚纱,长裙铺开几米,皮肤白嫩,眼神漆黑有神,倪清漾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从瘦骨嶙峋如骷髅到如今珠圆玉润散发着蓬勃生机,背后是一位养花人夜以继日消耗不尽的耐心。
爱人如养花,他们不敢想,岑朝到底付出了多少耐心,才让这朵花再次肆意绽放,得以永生。
那年雨季漫长,少女的天空雾霭沉沉。
直到云层的缝隙下洒进一束烈日的光。
乌云散开,万里之外,艳阳高照。
彼时的纽约,灯红酒绿。
快递寄到这里的时候,婚礼已经结束。
装修单调的别墅内,有位金发碧眼的女人坐在沙发上,听到门解锁的声音,她站起身走过去,男人挂上外套,听见她说:“懿礼,这有份你的快递。”
女人的口音不标准,但中文也算流畅。
宁懿礼结果她手里的白色纸袋,走过去坐到沙发上。
男人的背后是明亮如镜的落地玻璃,窗外是纸醉金迷。
那抹鲜艳的红色映入眼帘。
男人眸色低沉,指尖僵硬。
他打开请柬贺卡,上边黑色的字迹铿锵有力。
“特邀您于七月二十五日参加我们的婚礼。”
“岑朝携爱妻倪清漾敬上。”
宁懿礼笑了笑,将请柬放回到茶几上。
彻底结束。
婚礼后的一个月,岑朝和倪清漾驾车去了长白山,天池的水碧蓝无垠,水波荡漾,回想过往一生,属实难忘刻骨。
岑朝看向不远处的姑娘,淡淡的扯了扯唇。
他这一生,生而不凡,但却追求平庸,没有野心。
只求一生一世一双人。
[从不想踏越山巅与天同齐,只想与妻修得共枕席。]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