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娘也是气人,她在摊主的骂骂咧咧中转身在隔壁买下两串糖葫芦,与莺歌勾肩搭背啃得不亦乐乎——
“一幅破画哪有我们手中的糖葫芦美味,是吧?”
“就是——”
听着两人光明正大地蛐蛐声,那画摊的摊主气得呀——
蹦蹦跳跳的离开时,一不当心,沈尖尖差点被一旁茶摊上的茶客绊倒。
气急败坏地抬头望去,那人好似也在看她。
只是那人以幕篱将自己遮挡严实,不容她窥视真容。
尽管如此,也不难猜出那严密的黑纱之下是一双怎样浸过冰霜的寒眸。
他只是单单正襟危坐在那里,周身便好似弥漫着一种生人勿近的肃杀之气,让人不寒而栗。
再看看他身旁的几人虽未遮面,但皆冷着一张臭脸,看起来很不好惹。
沈尖尖背脊发凉,委实吓得不轻。
开始她还想理直气壮地上前寻人理论一番。
此刻只想硬着头皮弱弱地问一句:“那个,我方才没有碰痛阁下吧?”
等等,这种窒息的压迫感好生熟悉——
若是没有看错,眼前这群人是她当日落水时所遇到的黑衣人吧!
听闻那群人当日刺杀新帝不成,如今反被通缉……
眼见一群官兵凶神恶煞地朝这边巡视而来,茶摊上一黑脸怪立马笑脸相迎地将惊魂未定的沈尖尖强行往茶摊上请。
“方才多有得罪,魏某以茶代酒,先干为敬,姑娘请自便。”
沈尖尖抗拒的直摇头,她才不要给这群谋逆的反贼当挡箭牌!
“我,我不爱喝茶——”
“店家,上一些姑娘家爱吃的点心来!”
“……”
上什么点心?
这是她的断头饭么?
趁官兵经过时,戴着幕篱的贼首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故作亲昵地拿起盘中的糕点往她唇边送。
“张嘴——”
“……”
张什么嘴?
她还吃着糖葫芦呢,齁死她算了!
一旁的莺歌大惊失色,刚有异动便被另一人掐着后颈的命门威胁。
“勿动,微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