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唐突拦住自己去路的何颜夕,沈蒹蒹大为吃惊。
虽然她知晓何颜夕体弱是假,装柔弱博取同情是真。
没想到有些日子不见,何颜夕竟真被病痛折磨到面色憔悴,形如枯槁,浑身上下皆是令人唏嘘的靡靡之气。
沈蒹蒹对此深表同情,难得好言道:“只听闻何夫人病了一场,竟不知何夫人病得如此厉害!如今天寒地冻,何夫人大病初愈,实在不适合随意走动。”
眼前的女子面若桃花,肌若凝雪,一颦一笑皆是鲜艳夺目,好似被人用心滋养的玫瑰光彩照人!
还有她盈盈一握的腰身好似一把夺人魂魄的软剑,分明照着男子的心口而长,标志得让人生恨!
何颜夕竟不知这女子是在何时长得这般柳姿花态,翩若惊鸿,浑身上下哪哪都在叫嚣着自己的一败涂地……
她双眼刺痛,越发气不打一处来。
“南阳夫人有什么好得意的,你不过是趁着我病重鸠占鹊巢,实属不知羞耻!”
莺歌听不下去,自家姑娘好意关心何夫人的身子,这何夫人竟然倒打一耙奚落姑娘。
“何夫人这话说得好没道理,姑娘乃陛下亲封的南阳夫人,与殿下名正言顺!要说鸠占鹊巢,先前明明是何夫人鸠占鹊巢才是!”
“你——”
何颜夕气得捶胸顿足,恼怒道:“你们落云阁如今好生狂妄,竟连一个低贱的婢子都敢爬到我头上来吆五喝六!”
“我告诉你们,你们别高兴的太早。这王府中还没有正妃娘娘呢,还轮不到你这个二品夫人来告诉我什么是名正言顺!”
呵,想来终是恶犬改不了狂吠——
自己方才对她的关心纯属多此一举——
沈蒹蒹及时拦下再次跃跃欲试的莺歌,转而朝何颜夕人畜无害的盈盈一笑。
“何夫人说的是,这府中迟早会进新人。只是何夫人心胸狭隘,身子又不好。何夫人如今连一个婢子都容不下,日后还不得被新人活活气死!”
何颜夕果然捂着胸口气得直喘大气,“你竟然希望殿下身边来新人?”
“呵,府中不进新人?难不成何夫人以为自己能当上正妃娘娘!”
何颜夕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