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愿意。”
黎茗知道黎溯面对迟晚的时候不值钱,却没想到不值钱至此。
他重重放下茶杯,杯身裂开一道竖纹。
“黎溯,这二十七年的军团教育,竟是给你教导成这副歪斜思想了吗!”
“星际哪个正经大家族的后代会去给人当男宠或是小三小四?”
黎溯冷笑一声:
“那不正好,黎家从来不是正经家族。”
黎茗气得站起身,大步走到黎溯面前。
身为父亲,他已比自己的亲生儿子矮上了一截,腰背不如他挺拔,鬓角也染上些许白霜。
“黎溯,你再说一遍!”
不大的会议厅内,能量近乎要将玻璃箱震碎。
黎溯灰褐色的眸子有着深不见底的冷静,他淡淡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黎茗:
“您当初以爱之名将母亲从他人手里抢来,卑微爱了她五年,她依旧跟别人跑了。”
在黎茗愈加泛红的眸光下,黎溯平静可怕:
“知三当三这件事,好像是您做得更顺手吧。”
黎茗双目通红,气愤让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手。
面对黎茗滔天的能量波动和身后显化的金色雄狮,黎溯甚至都未调控能量构建能量盾自保。
他目不斜视的继续与他对视,沉稳得可怕:
“您以为您瞒得很好吗?”
“每一次您酩酊大醉,回金中将将您扶回卧室后,都是我帮您拖鞋递水,您没有一次不是在喊母亲的名字,一遍遍对着满是酒气的空气质问,为什么她不爱您。”
黎茗的精神体骤然消失。
而他整个人也在听到黎溯的话后泄力般后退了半步。
那向来强势又好强的眸子氤氲了大半,浊得看不清楚。
黎溯垂眸,掩起眸底情绪,声音依旧无波:
“您说您带她去军团看军队演练,送她赫赫战功与荣誉勋章,将她的名字刻在了星际军团的高碑之上。
您给到了您认为的最好的一切。”
“她说无趣,说不浪漫,说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很不巧,我和您一样。”
“既无趣,又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