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妩怒极反笑,她强压着怒火,咬牙切齿道:
“我说你,你不打算和我解释一下吗?”
“解释?解释什么?”
“当然是——”
“我没什么好解释的。”
不等沈从妩把话说完,谢延东就淡淡地打断。
“关于那天的事,如果再来一次,我还是会那么做。”
“谢延东,你——”
“鱼竿动了,我挂了。什么时候你想回国了,就和陆文说。”
说罢,谢延东就真的挂断了电话,独留沈从妩一个人对着手机发愣。
“嫂子,”
陆文在这时小心翼翼地开口。
“您可能觉得我多嘴了。但是那天您在雪山上昏倒,东哥真的像是疯了一样……我与东哥一起服役,无论是训练还是作战,哪怕他自己受了伤,都不会失态成那天那副样子。”
沈从妩闻言却冷笑。
“你是想说,他很在乎我,是吗?”
陆文觉察出了沈从妩语气里的不对,于是没有贸然开口。
“你错了陆文。”她深吸了一口气,笑得讽刺。
“他着急,只是因为他害怕属于自己的东西会消失。在乎一个人和在乎自己的所有物,是两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