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难的搓搓手,“七日之后,便是祁王幼子的庆生宴。王爷恩泽广布,此番盛情相邀,我身为郡守,若是缺席,便是失礼了。这……这该如何是好啊?”
李伟眸光倏然一闪,随即敛去,心中暗道:他病得可真是时候。
“大人莫急,下官这就去为您遍请名医,东平郡卧虎藏龙,定有妙手回春之人,必不耽误您赴宴。”他觑着虞东升的脸色。
“如此,有劳李大人了。祁王喜得贵子,这杯喜酒万万不能错过的。”虞东升拱手道谢。
他酡红的脸上,只有一片焦灼。
李伟告辞离去,行动极为迅捷。不过半个时辰,他便带着五、六位年过半百的大夫回到了虞府。
“嫂夫人,”李伟对虞夫人拱手,“这几位都是咱们东平郡杏林圣手,声名远播。由他们共同会诊,郡守大人定能早日康复,您不必忧心了。”
虞夫人连声道谢:“多谢李大人费心,有劳诸位先生了。”
几位名医轮流上前,或凝神细诊,或低声交流,最终得出的结论与胡大夫基本一致。
外感风寒,邪热内蕴,虽来势凶猛,但并非疑难杂症,只需对症下药,精心调养,几日之内应该可以好转。
几人聚在一起斟酌半晌,开出了一张颇为稳妥的方子。
虞夫人衣不解带的服侍了一夜,这会儿有些撑不住了,坐在椅子上直打盹儿。
“嫂夫人,”李伟见状,温言劝道,“您去歇息片刻吧,这里有我看着。煎药、服侍这些粗活,让下人们来便是。”
虞夫人推辞几句,终究抵不过困倦,便不再坚持,叮嘱了几句,去里间小憩了。
李伟目送她离开,眼神微沉。
他命自己的长随按方抓药,又将药材交到虞府一个看起来颇为伶俐的小丫鬟手里,盯着她将药倒入药罐,添水煎熬。
药香渐渐弥漫开来,庭院里充斥着苦辛之气。
药煎好了,盛在青瓷碗里。
李伟耐心地等着药汤晾至温热,这才小心翼翼地端到虞东升床前。
“大人,药好了,趁热服下吧。”
虞东升昏昏沉沉地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