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渊阁内,三位阁老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茶盏,慢条斯理的品着茶水。
太医院使刘文泰背着药箱恭敬的站在下首,他解下药箱的动作带着刻意压制的颤抖。
“是的,下官亲眼看见陛下喝的。”
“下官后来又给陛下把过脉。”
“陛下的脉搏如风中残烛,以他如今的身体,绝计活不过三天。”
刘文泰按照弘治皇帝朱佑樘教他的话,说给了刘健几人听。
“宾之兄,这几日太子可有前去乾清宫那问安?”
刘健转头看向另一边的李东阳。
“昨日太子殿下曾去过陛下那里。”
李东阳嘴唇微动,说道。
“既然如此,那便起草大行皇帝遗诏吧。”
内阁首辅刘健轻描淡写的将弘治皇帝朱佑樘的身后事给定了。
人还没走呢,遗诏就先给安排上了。
弘治皇帝朱佑樘若是知道,高低得夸刘健几句。
他娘的,你是大行皇帝还是朕是大行皇帝了,朕还没走呢,遗诏你都准备好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先帝呢。
“皇位更迭,储君继位。”
“宫内恐生祸患。”
“老夫觉得还是让禁军右卫的指挥使王礼带三百精兵驻扎皇城四门稳妥些。”
李东阳思忖片刻后,抚须道。
“嗯,便按宾之兄说的办吧。”
刘文泰低着头,听着上方的几位阁老你一言我一语的便将天底下最尊贵的位置安排的明明白白,只觉得心中一寒。
这三个老阴比果然是想让自己去死啊。
陛下如果龙御归天,他只有太子殿下一位子嗣,太子殿下登基乃是板上钉钉的事。
调兵干嘛?
还不是怕陛下临死之际反弹,出了问题好将罪名推到自己的身上。
“行了,你先下去吧,这几日你记得关注一下陛下的身体,知道么?”
刘健看着下方还没走的刘文泰,吩咐道。
“下官明白,下官告退。”
刘文泰拱手一礼后,慢慢的退了出去。
弘治朝的日子就这样平淡如水的过了两天,天下的百姓根本不知道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