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们的视线怎么就那么正正好好略过了路过的小孩？
夜莺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
她和凌墨渊。
为了潜入这里，制定了多少计划？
推演了多少种可能？
每一步都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到了极点。
【幻身雾】的每一次挪移，都耗费心神，计算着巡逻队的路线，观察着可能的监控死角。
他们像阴沟里的老鼠，一点点，一寸寸地，艰难地向目标靠近。
结果呢？
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娃娃。
就这么？
大摇大摆地？
走！进！去！了！
没有潜行。
没有掩护。
没有计划。
甚至……好像连一点紧张都没有。
就好像，他不是在闯一个戒备森严、关押着无数秘密的据点。
而是在逛自家的后花园。
夜莺脑子里嗡嗡作响。
他们这几天的殚精竭虑，步步为营，算什么？
那些反复推敲的细节，那些准备好的后手，又算什么？
难道他们之前的谨慎，全都是笑话吗？
一股荒谬绝伦的感觉，猛地冲上她的心头。
她觉得自己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这个事实。
说到底，
这个小鬼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他真的是意外闯进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