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药过了以后会有点疼,再过段时间会好一些。”
“好的,谢谢医生。”
医生是个看上去温文尔雅的人,很年轻,可能还不到三十岁。
但多和他聊两句之后,温文尔雅这个词就不大适用,因为他很幽默,爱开玩笑,应该是个很随性洒脱的人。
打完石膏,时针已经快指向五了,爷爷和阿生推着把轮椅进来,扶着程格上去。
这几天程格出行都得靠轮椅了。
“温凌呢?”程格觉得不对劲,他见到的第一个人居然不是温凌?
“在我那边休息哩。”爷爷说。
程格有些新奇:“睡着啦?”
“睡着啦,你朋友身体弱喔,刚刚发烧晕过去了……”
“啊!?发烧晕过去?”程格吓一跳,就差站起来。
阿生按住程格,免得人急得乱动伤到腿。
“兄弟你别激动,你朋友现在没事了,医生给看过了,就是太虚弱,后面养养就好,你们俩都要好好养。”
“是咯。”爷爷也皱着眉附和。
在外面的好好的孙子带着一身伤回来 老人不可能会不心疼的,肯定要给小孩大补特补的。
虽然都说温凌没事,但程格还是放不下心,赶忙推着轮椅和爷爷阿生一起坐着卡车回去。
房间里,温凌本来就白皙的皮肤现在更是苍白,眼睛合着,长翘的睫毛在此刻显得有些无力,光在眼下打出一片阴影。
温凌的脑门还贴着退烧贴,整个人显得很憔悴。
这么大个人,蜷在被窝里也才小小一团。
程格坐在轮椅上,手伸进被窝里,握着温凌有些凉的手,帮温凌捂一捂,搓一搓。
阿生的描述是温凌蹲在房间门口,蹲着蹲着就晕过去了,整个脸都是红的,温度可烫人,打了瓶针水,带回来睡了好久才退了一些热。
程格想想温凌发着烧蹲在地上的那个样子就又心疼又心软,像只无家可归的小孩。
同时也自责,肯定是这些天老出去找东西吹风,神经还一直紧绷着才引起的高烧。
“小程啊,先吃点东西。”爷爷端着碗热汤圆进来,放在小桌边,压着声音讲话,让程格小心烫。
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