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不合理了,他如何能知道她会选中哪一座府邸?
若是提前将这些筛选出来的宅院都买下了,那他未免太财大气粗了。
齐司延回道:“提前付了些定金,以免在我们到达岚州之前,被人买走,但剩下的钱,也是不久前付得。”
“不久前?”
“嗯,”齐司延解释道:“阿音自迈进这座宅院,步伐明显轻快不少,对布局陈列更有兴趣探索,问过房牙子一些问题后,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我便知道,阿音选定了这座宅院。”
他道:“在阿音同雪燕她们谈论时,我便掏了尾款,和房牙子敲定了。”
江元音恍然,有些许不满道:“不是说好了,由我来买这江南的宅院吗?”
齐司延最怕她恼,寻好了说辞,温声解释道:“我付的是‘入赘’费,阿音是拿了这笔‘入赘’费,购买了这座宅子,所以这宅院归根究底,依旧是阿音买的。”
他摆出一张严肃脸,认真郑重道:“阿音是这座宅院唯一的女主人。”
江元音又好气又好笑:“我是这宅院唯一的女主人,但侯爷是唯一的男主人是吧?侯爷别以为我听不出来。”
他可真是玩弄语言艺术的好手呢。
齐司延不否认,顺势表态表忠心:“我这个男主人是入赘的,在这府里,阿音的权利至高无上,一切全凭阿音做主。”
在言语上,他从不和她逞强。
面子怎会有妻子重要?
江元音彻底被逗笑:“入赘之类的不过是玩笑话,侯爷不必当真。”
原本只是故意调侃他的玩笑话,没想到他倒是乐意把“入赘”挂在嘴巴。
“玩笑话?”齐司延捏了捏她的掌心,不满出声提醒道:“阿音可是和我签字画押立了契的,想反悔,万不可能。”
“我若要反悔如何?”
“那我便去岚州知府那击鼓鸣冤,告你始乱终弃,抛弃糟糠之夫,罚你生生世世钟情于我。”
“……哪有这样的律例?侯爷这是要买通岚州知府,官官相护?”
“买不了的,”齐司延叹息道:“我所有的家当都用来交‘入赘’费了,再掏不出旁的银钱了。”
江元音扬唇,眼底笑意闪烁:“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