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李昀璟垂首:“只是猜测。”
李彦成眸光发冷的扫视他的脑袋,“此事兹事体大,牵涉甚广,朕自会调查一番再做决策,太子若无其余证据呈上,那便退下吧。”
李昀璟琢磨不透李彦成的想法,只得退下。
他原以为按那日听到父皇对母后的表述,在听闻他所说后,定会大喜过望,着手接江元音入宫。
可父皇反应如此平淡。
到底哪一面的父皇,才是真的?
直到李昀璟退出了殿内,李彦成才大发雷霆。
他将手中的画狠狠扔在桌案上,冷笑怒骂出声:“好啊,一个两个,都在算计朕,好啊,好得很啊!”
他先前还只理出了李霁的欺瞒忤逆,在看到手中的画后,发觉连李昀璟也在算计。
这画分明刚作成不久,用的是东宫才有的“龙香墨”。
即便有刻意去改变下笔作画的习惯,他依旧能看出,这是李昀璟所画。
压根不可能是先前在刑部关押许久,现在已被流放的江家小儿所画!
李昀璟是故意透露江氏的身世给他的!
这是他的主意,还是许清的主意?
曹学良任由李彦成撒完火,方才上前请示道:“皇上,可要召珩王入宫?”
每每这个时候,皇上都会召珩王会面,一探究竟。
何况,珩王离京在即。
“不,”李彦成眼底有狠厉,“你先替朕去寻一个人。”
次日傍晚,齐司延同曲休一路策马,抵达潍城。
如他所料,这的确是诱他出面的局。
无需他去寻觅裴涛,他刚刚抵达,便有人迎上来,道:“二位,我家主子有请。”
齐司延自马背俯视:“你家主子是何人?”
“泉郡,三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