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害怕的人不该是她。
和离之事李彦成尚未公开,她现在在其余人眼中仍是侯夫人。
她去寻齐司延,名正言顺。
而曲休则继续做渔夫装扮,乘坐渔船回去。
马车直行自然比曲休绕回集市,再乘坐渔船回潍城来得快。
太阳快要下山之时,江元音抵达潍城城门口。
说是“城门”,其实也只是从荒无人烟到看到有屋落房子。
潍城是没有正式的“城门”的,更无人守城。
江元音的马车很快便驶了进去,瞬间引起了李承烨安排的站哨人手的注意。
他们依照三爷的吩咐在暗中打量观察,暂未靠近。
毕竟进来的只是一辆看着普普通通的马车,并非是大队的人马。
这是掀不起什么波浪的。
潍城人口稀少,驾着马绕了好一会,才寻到一户人家。
车夫下去问路,然而那人家不会说官话,语言不通。
车夫有些焦头烂额,最后不停比划着“七”的手势,对方才会意。
曲休说了,潍城全村人都姓“张”,他们借住的那一家,男主人叫“张七”。
车夫折腾出了一身汗,才问出了这通往张七家的“路”。
马车停在张七家院子门口时,齐司延便有所察觉。
他只远远瞟了一眼,便大步流星迈过来。
江元音下了马车。
齐司延沉着脸,低声询问出声:“没遇到曲休?”
曲休和渔夫“出海”还未归,他尚不知是何情况。
现在看到江元音,既沉重于她来了潍城,又忧心曲休是否出了什么意外。
江元音摇头,言简意赅地说明情况:“遇到了,什么都知道了,是我坚持要来的。”
“你……”齐司延哽住了。
上回提到李承烨,她做了整宿的噩梦,好几天的心绪不宁。
如今知晓李承烨在潍城,她为何还要来?
思及此,意识到周遭都是李承烨的眼线,齐司延牵着江元音,大步往屋内走。
张七家本来就没几间屋子,齐司延牵着她到了相对僻静的里屋,低声问:“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