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啊……”江元音笑了,“江正耀断了腿,陈蓉断手疯了,江兴德腆着脸求人,散尽家财,也没人愿搭理他,他们受尽了酷刑,被发配边疆流放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死在路上呢。”
“江云裳啊江云裳,你以为,你在这世上,还能有一人可靠?”
“不——这不可能!”江云裳连声否认,“你是骗我的,如果真是如此,你怎么可能好好在这,独善其身?”
“我为何不能?”江元音掀了掀眼皮,“我又不是江家人。”
“你知道自己身世了?”江云裳恍然大悟一般,冲上前去揪江元音的衣襟,“所以是你害他们被流放?”
江元音利落后退,避开她的碰触,扬手扇了她了一巴掌:“离我远些。”
江云裳食不饱腹的过了一年,消瘦单薄的身子被这一巴掌扇得一晃。
她撞倒了矮桌,满眸震惊地捂脸:“你……敢打我?”
伏小做低的江元音敢打她?!
“打你还是轻的,”江元音轻飘飘说着最冰冷残忍的话,“我还想杀了你呢。”
她欺辱她半生,最终将她卖给流寇。
哪怕有重来一次的机会,也只想抢夺她的“幸福”,走时还要给她下让她不孕的毒。
她作的恶,岂是几巴掌能抵消的?
一直凝神听着屋内动静的齐司延,在听到矮桌倒地的声响后,终于控制不住,大步迈进去。
“阿音,”他俊脸紧绷地打量着江元音,压抑的紧声问:“她对你动手了?”
江元音摇头,毫不在意在齐司延面前展露自己最真实凶狠的一面。
她无需在他面前装得楚楚可怜。
这是被爱的底气。
“侯爷,”江云裳拿开手,迫不及待地向齐司延展示自己脸上的巴掌印,“被打的是我,阿姐在你面前装得温柔贤淑,把我领进屋却变了一副嘴脸,她好歹毒的心肠,竟容不下我这个妹妹。”
这些话,在江家时,她在父母面前是信手拈来。
轻轻松松便能让江元音受到惩处。
齐司延闻言,却只是低头伸手去查看江元音的手:“手疼不疼?”
江云裳:……?
他看着她被那三爷折磨,似狗一样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