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司延神色淡淡,“盯上也无妨。”
江元音想到曲休昨日还得装扮成渔夫出海的谨慎,不免对齐司延此刻的毫不在意感到奇怪:“那昨日曲休来寻我报信,为何要那般小心?”
“因为是寻你,才要小心,”齐司延眸色深深地看她:“我怕眼线顺着曲休,发现你。”
他担心她仍陷在李承烨的阴霾里,怕她见到李承烨要心绪不宁。
才让曲休去报信,又得避免被其眼线发现,曝露了她。
他低估了她的勇敢,也低估了她对自己的在意。
她竟然会为了陪自己过生,无惧李承烨。
那他更没甚好惧。
江元音听明白了,心里泛着些甜,浅笑的问:“看来侯爷对对付李承烨,有十足的把握?”
齐司延眉峰低敛:“八成吧。”
不待她追问,他徐声道:“李承烨这些年,以泉郡为据点,招兵买马,的确有些势力,但要攻入汴京,仍是螳臂挡车、蜉蝣撼树,因此,他才迫切地想与我结盟,借我之势,所以,哪怕是先前朝我放了狠话,也不过是想促成我应允的手段,他不会真的想与我兵戎相见。”
江元音认可的颔首。
上辈子,李承烨攻入汴京,复仇夺位时,年近三十,现下还不过二十三、四岁。
他如今还羽翼未丰,齐司延却早已笼络了齐腾夫妇的死忠部下,能聚集号令一众武将。
齐司延接着说道:“再者,他既已向我袒露了夺位的野心,那对他而言,与我是非结盟不可。”
“毕竟在他看来,我若拒绝与之结盟,不过两个结果。”
“一是我不敌他,沦为他的阶下囚,或死在这潍城,他不仅借不到我的势,还会招惹上新的仇恨与敌人,我齐家的死士不会放过他,关将军等人会让朝廷彻查我的死因,最终也会查到他的头上。”
“二是他不敌我,我全身而退,他与我交恶,我定会上奏朝廷,追绞他。”
“泉郡的确不受三国管控,他可以藏匿在泉郡,但他不可能永远躲在泉郡。”
江元音听着,道出心中疑惑:“既是如此,他为何要在没甚胜算的时候,挑破与你结盟?”
“也有两点,”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