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站在楼下，凌霄心情略显复杂。
他需要面对那个男人，避无可避。
毫不避讳地说，他如今的处境是卡迪尔一手造成的，牢牢将他绑在战船上，置身旋涡中央，退无可退。
愤怒吗？
不甘吗？
仇恨吗？
……
说句实话，凌霄没有这种多余的感觉。
多余。
愤怒没有意义、不甘没有效果、仇恨没有价值。
没有谁会在意弱者的愤怒、也没有谁会留意弱者的不甘，更不会有谁在乎弱者的仇恨。
无能的咆哮，没有任何意义。
四年前，他以佣兵附庸的身份站在这里。
一年前，他以正式佣兵的身份站在这里。
现如今，他以流星级生命体的身份站在这里。
要不了多久，他会以彗星级生命体的身份站在这里。
等他苟到陨星级，宗主大人？
呵呵……
哪怕在地球上生活了十几年，被灌输的东西忘得一干二净，但凌霄没忘一句话。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抗争意识。
这是他们留给凌霄最大的一笔财富。
没有人生来就高高在上，吾可取而代之。
进门，登上传送梯，直达顶层。
侍从推开门，凌霄迈步而入。
下一秒，五道目光直刺而来，犀利至极。
凌霄立即站直、低头、躬身一礼，恭声道：“大人！”
干！
五个人，或男或女，或坐或立，身上的压迫感无一例外深厚似渊，磅礴似海。
站在他们面前，凌霄就像风浪中翻腾的小船，随时都有可能倾覆。
至少五位陨星级生命体。
心里想着，凌霄脸上没有表露出任何异常之色。
卡迪尔坐在他的老位置上，手里端着酒杯，身上逸散出的威势比其他人更加猛烈，也更加磅礴。
凌霄猜测，这可能是因为他不久前和波瑞特文明的陨星级佣兵打过几场的原因。
余威仍在，盖压无双。
卡迪尔并不意外凌霄会出现在这里，毕竟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