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铿!”
一声金属交击的闷响,陈凡只觉虎口一震,枪尖竟只是在那厚实的甲胄上留下了一个浅浅的白点,未能寸进!那名陌刀军士卒被巨大的力道震得后退了半步,随即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双手抡圆了手中的陌刀,带着尖锐刺耳的破空声,如同一道匹练般向陈凡当头劈来!
一股极致的危险感瞬间笼罩了陈凡,他吓得魂飞魄散,也顾不得形象,狼狈地一个铁板桥向后仰倒,险之又险地避过了这开膛破肚的一刀。
凌厉的刀锋几乎是擦着他的鼻尖掠过,带起的劲风刮得他面颊生疼。
还不等他从马背上重新坐稳,斜刺里又是一把陌刀横斩而来,封死了他所有的退路!陈凡肝胆俱裂,狂吼一声,拼尽全力举枪格挡。
“当!”
一声巨响,陈凡只觉得一股无可抗拒的大力从枪杆上传来,双臂剧痛,虎口瞬间被震裂,鲜血淋漓,手中的长枪几乎脱手飞出!胯下战马也被这股巨力带得连连后退。
“魔鬼!他们是魔鬼!”
“救命啊!我不想死!”
“快退!快退出去!”
包围圈内的北玄骑兵彻底崩溃了。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也算是在尸山血海中摸爬滚打出来的悍卒,也曾见过无数惨烈的厮杀,但何曾见过如此恐怖、如此不讲道理的重甲步兵?
这些敌人仿佛不知疲倦、不知疼痛的杀戮机器,手中的陌刀便是收割生命的镰刀。
在狭小的空间内,骑兵引以为傲的机动性荡然无存,反而成了待宰的羔羊。
“稳住!都给老子稳住!”陈凡目眦欲裂,声嘶力竭地吼道,“步军!步军何在?!速速上前接应!给老子把这些狗娘养的南蛮子剁碎了!”
关墙之下,那三千名一直列阵观望的北玄步卒终于得到了将令。
他们在各自将校的带领下,高喊着口号,手持长枪,迈着整齐的步伐,向着被围困的骑兵和外围的陌刀军冲了过来。
战场形势瞬息万变。此刻,变成了陌刀军在外围绞杀着难以突围、彻底失去机动性的北玄骑兵,而更外围,北玄的步兵又形成了一个更大的包围圈,试图将这支强悍的南境步卒彻底围歼。
“哼,来得正好!”李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