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郁月旦皱眉听着一点细微的落地之声,唐俪辞从他面前消失,随即纵身而起,以他的罩衣兜帽为羽翼,仿佛一只狂凤,乍然展翅,飞起半天之高。
数千人的战场为之一呆,他这一飞比文秀师太高多了,高处疾风吹飞他的兜帽,那身罩衣随风而去,人人都清清楚楚的看见唐俪辞灰发华颜,那一张秀丽狂艳的脸。箭矢微微一顿,向他袭来,这不仅仅是厢军的箭矢,还有中原剑会的各种暗器、袖剑甚至飞剑。
地上千千万万的人惊骇和怨恨,化作万千箭矢,随着听不清的谩骂和诅咒,向着半空中的唐俪辞而去。
唐俪辞视若无睹,他在空中微微一顿,陡然加速,直扑柴熙谨的战车。
柴熙谨长弓抬起,文秀师太那一跃,他知绝不可能扑上战车,若唐俪辞一扑——那万无可能不行。
但唐俪辞的武功岂是文秀师太所能比拟,柴熙谨长弓一抬,就知道自己失策——他就不该伸手去拿弓,而应当立刻出手“叠瓣重华”。他根本来不及开弓射箭,唐俪辞就上了战车。
他扑向柴熙谨,柴熙谨眼见他身上金光一闪,直刺自己双眉之间——那是一柄金丝镂空的剑!那剑华丽到了极致、也空洞到了极致!他立刻松手弃弓,不闪不避,“叠瓣重华”暗器出手,直击唐俪辞心口!
他就赌唐俪辞仍然惜命,不能与他就此换命!
果然唐俪辞一剑不中,绕到他身后避开他的“叠瓣重华”,手中那柄空洞华丽的剑消失不见——柴熙谨同时后跃,与红衣女子和流星锤手站在了一处。
唐俪辞扑上战车,那电光火石间交手的一剑,绝大多数人都并未看见。
众人只见他一飞冲天,站在了战车主位,随即粲然一笑,说了一句话。
唐俪辞道,“天上地下,人间仙界,唯唐某尊,生死不论。”
千军万马为之哗然,中原剑会众人义愤填膺,有些人被他气得几乎吐出血来。
唐俪辞对着柴熙谨一笑,“我先回风流店,此间之人你若杀不完,休来见我。”
柴熙谨还在他方才一剑的余悸之中,方来得及说出一个字“你——”他身后的红衣美人和大识对着唐俪辞双双出手。
然而唐俪辞往后一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