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太惊恐地说不出话，一口气直接吊在了那里。
“奶奶，我是盼娣啊……才几年，奶奶就不记得我了么？”
稚嫩又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白老太顿时汗毛直竖，她猛地吸了一口气，这才回过神来。
白老太吞了吞口水，这才敢看向对面的小女孩。
瘦弱的身子，与大孙女招娣七分相似的脸。
“你……”
一股寒意从白老太的脚底升起，直冲天灵盖。
她张了张有点发麻的嘴，想要将心里的话说出来，但她全身直颤，终究是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看到白老太的样子，盼娣却桀桀桀地笑了起来。
“奶奶，你怎么了呀，看到我，你不开心么？”
白老太看着面前懵懂又天真的脸庞，她却在那双空洞的眼里，看到了嘲弄和仇恨。
这是她的二孙女，白招娣！
可是，她不是已经死了么？
是的，白老太家有两个孙女，在白天一之前。
她们都是白天一的姐姐，一母同胞的亲姐姐。
白老太努力让自己静下来，她想咧开嘴笑，但脸上的肌肉仿佛也不听她使唤一般，做了许久，只是让嘴角一直在抽动。
“盼娣……你……你怎么回来了？”
听到这句话，盼娣脸上的笑顿时消散，似是想到什么悲伤的事情，只听她一字一字慢慢地道。
“奶奶，你是老了记性不好了么？还是故意忘了？”
“不是你把我埋在门槛下面的么？”
“我一直没有离开啊，就在这门槛下面呀！”
盼娣说的天真又悲伤，一双枯瘦又灰白的手渐渐伸向白老太，似乎是要抱抱。
冰冷的触感，从腿上传来，白老太立马惊恐地喊道。
“不不不……你不是盼娣，你肯定是妖魔鬼怪，你赶紧滚啊……”
盼娣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无论白老太怎么扒拉，她的一双手仍抓着白老太的双腿。
白老太想要后退，却发现自己的腿竟然不听使唤，像是被定在了原地一般。
“奶奶，你好好看看，我真的是盼娣啊，这么多年，奶奶有想过盼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