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女儿终于可以为你报仇了。”
吕惜文轻声呢喃,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但这一次,不是因为恐惧和悲伤,而是因为多年的仇恨终于有了宣泄的出口。
吕惜文举起手中的剑,寒光一闪,剑刃直指吕明嵩的咽喉……
吕明嵩突然瞪大了眼睛,“你……你不能杀我,彦儿,你忍心看你弟弟没了父亲吗?”
吕惜文残忍一笑,“当然忍心!放心,他很快下来陪你!”
“你……”
吕惜文不为所动,手中的剑又往前送了几分,锋利的剑尖已然划破吕明嵩咽喉处的皮肤,渗出一丝殷红的血丝。
吕明嵩惊恐地看着那泛着寒光的剑尖,求生的本能让他不顾一切地喊道:“惜儿,杀了我,你也逃不掉!”
“我是定远侯的人,定远侯不会放过你的,你以为杀了我就能报仇雪恨、安稳度日?别天真了!”
吕惜文闻言,动作顿住。
“你拿沈奕泽来吓唬我?他不过是个有些手段的废物而已!”
话语落,她银牙紧咬,手臂青筋暴起,腕间一用力,那锋利的剑刃毫不犹豫地没入吕明嵩咽喉。
殷红的鲜血如泉涌般喷出,溅落在吕惜文的衣衫上,似是绽放在暗夜中的红梅。
吕明嵩瞪大双眼,眼中的恐惧与不甘尚未消散,便缓缓闭上了眼睛,身躯如破败的木偶般瘫软在地。
吕惜文静静地看着眼前已没了气息的吕明嵩,多年的血海深仇一朝得报,她心中却并无太多喜悦,只觉如释重负。
片刻后,她缓缓收起剑,抬起头,将裴宛白给她的令牌扔在尸身旁边。
“传令下去,即刻回营!”
吕惜文高声下令,声音在旷野中回荡。
身后的人马迅速整队,马蹄扬起阵阵尘土,朝着营地的方向奔腾而去。
一连几天,营地的疫病终于得到了有效的控制,病患数量逐渐减少,营中气氛也随之缓和了几分
营火在暮色中明明灭灭,裴宛白案头的羊皮卷被夜风掀起一角。
她伏在案上整理时,突然感到一阵眩晕,手中狼毫笔在纸上拖出歪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