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序之深知裴宛白的性子,一旦做了决定,便很难更改,只好无奈地说道:“既然你主意已定,那我便安排人手,护送你回去。”
裴宛白疑惑,“你不跟我一起?”
陆序之目光中闪过一丝忧虑,轻声说道:“阿宛,边关最近不太平,我得回去主持大局。”
“雍州出事了?”裴宛白心中一紧,忙问道:“具体情况如何?若是不方便说,你便不用讲了。”
陆序之轻轻摇了摇头,直言不讳道:“徐州和雍州临近,此次疫病之事风声传到了雍州。北戎本就与我朝关系微妙,如今他们以疫病会蔓延至雍州境内为由,在边境集结兵力,似有蠢蠢欲动之势。”
“我身为雍州守将,必须回去稳定局势,以防不测。”
裴宛白听闻,秀眉紧蹙,神色凝重起来,“竟有此事……那如今局势严峻,你回去可得万分小心。”
陆序之微微点头,“你放心,我自会小心。只是你回县衙后,身边少了我照应,万事也要多加留意。”
裴宛白轻轻握住陆序之的手,“你不必为我担忧,处理好北戎之事。”
两人对视良久,眼中尽是对彼此的关切与不舍。
营帐内的气氛,因这即将到来的分别,染上了一丝凝重。
过了许久,裴宛白打破沉默,“那我们明日一同启程,你送我回县衙后,便即刻赶往边关。”
陆序之沉吟片刻,终是点了点头,“如此也好,路上我也能多照看你些。”
一夜无话,次日清晨,晨曦透过营帐的缝隙洒落在两人身上。
裴宛白与陆序之早早起身,收拾妥当。
营帐外,护送的队伍已整齐排列,马匹嘶鸣,整装待发。
“陈石,我走后,营中之事便交由你负责了。”裴宛白从袖口掏出一枚玉扳指递给陈石,“这是我的信物,若有处理不了的大事,可来蒙县县衙寻我。”
“是,夫人。”陈石抱拳。
陆序之扶着裴宛白上了马车,自己则骑在马上,一声令下,队伍缓缓启程。
当队伍抵达县衙时,日已近午。
裴宛白下了马车,与陆序之相对而立。
“山高路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