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她所言不虚,一边是皇后,一边是太子,自己得掂量掂量是否有这个本事入局。
想到此处,许经年开口问道:“你可知此事关系皇后声誉,空口无凭,便是死罪。”
挽秋连连叩头道:“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大人若不信,只管按律法处置,奴婢绝无怨言!”
事关重大,许经年侧耳听了听窗外,确定无人偷听后继续问道:“东宫封禁十几日,你如何与外面联系?”
挽秋回道:“以飞鸽传送书信,多在后半夜无人时。”
许经年又问道:“皇后命你毒杀太子,此事关系重大,是灭九族的重罪,为何要告诉本官?”
挽秋说道:“大人奉圣谕入东宫,若太子暴毙,定难辞其咎。奴婢的命是大人救的,断不能做那忘恩负义的事,拼着一死也要将此事禀明大人,东宫之内,皇后的暗棋不止一个,奴婢不动手,自然会有别人去做,还望大人早做防范。”
许经年当初救这小宫女不过是随手为之,没成想无心插柳柳成荫,心中便开始盘算起来:要对付德王一党,其核心万宸妃是避不开的阻碍,作为德王生母,万宸妃育有四子两女,地位即便不及周贵妃,但也是根深蒂固枝繁叶茂,后宫凶险,若能安插一枚自己的棋子,胜算便多了些。
挽秋久久不闻回应,悄悄抬起头看了看,许经年这才回过神道:“我如何信你?”
小宫女想了想说道:“奴婢不图信任,只求大人加强防范,莫中了小人奸计。”
许经年盯着挽秋的眼睛,想从中看出有几分真诚,见对方目光坚定,这才幽幽道:“日后,你可愿为我做事?”
挽秋再次叩首道:“大人只管吩咐,今后挽秋的命就交到大人手上。”
忠诚来得太突然,令人猝不及防,这小宫女要么是个知恩图报的性情中人,要么就是别有所图,所以许经年并不完全信任她,只是自己初入朝堂势单力孤,难得有一枚棋子送上门,哪怕是诱子,也得先试试再说,于是摆出一副感动模样道:“既是自己人,以后便不必如此多礼。下毒之事,你不必为难,我自有安排。”
次日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