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钦被抓得有些吃痛,扭头看向义父曹吉祥,曹吉祥冷冷道:“逯杲,这里轮不到你做主!”
逯杲怒目道:“此事非同小可,应奏请圣上定夺!”
曹吉祥道:“些许小事,不必惊动圣驾。”
东厂、锦衣卫强势,禁军难敌其锋芒,每每二者有纷争,四卫营都远远躲开。
许经年懒得看他们狗咬狗,转头望向树林,发现祭祀们正在施咒,他不懂瑶族语言,不知四人施的是什么咒法。
正要再细细观察,却突然听逯杲说道:“既然三家护驾,不如问问禁军的意思!”
许经年暗道不妙,随行的禁军中,几个官阶高的都不愿蹚这趟浑水,推来推去,领队一职便落到他这个资历最浅的镇抚使身上。
东厂向来不把禁军放在眼里,曹吉祥闻言开口道:“禁军领队何在?”
许经年无奈,只得从人群中走出。
逯杲、曹吉祥、曹钦三人居于高台之上,俯瞰众人。
曹吉祥远远看去,见一名少年走出队伍,慵懒散漫,便呵斥道:“上前听话!”
许经年飞身跃上高台,落在曹吉祥面前,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开口道:“既是三家护驾,自然该精诚协作,四卫营乃圣上亲军,曹公公要我听训,可有旨意?”
满场骇然!
世人皆知东厂势大,曹吉祥睚眦必报,莫说一个小小的镇抚使,即便是四卫营统领也不敢在他面前如此造次。
几个高阶禁军心中叫苦不迭,暗暗盘算如何与此事撇清关系。
有东厂太监怒吼道:“大胆!竟敢对曹公公无礼!”
曹吉祥先是一愣,他万万想不到这禁军领队竟敢站到台上与自己对峙,待来人落定细细一看,这才发现原是“故人”,心中便也释然——若是他,这举动便合情理了。
在场诸人只道许镇抚使不知天高地厚,只有曹吉祥明白他并不简单。
乾清宫之事犹在眼前,怀宁伯孙镗撑腰,内阁首辅李贤暗中相助,就连皇帝似乎都多有偏袒,一番交锋下来,自己颜面尽失,对方却连升数级。
如今他已然成为东宫红人,若当众纠缠起来,被驳了面子,反倒自讨没趣。
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