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还是葬礼?未免太寒酸了。”少年抱怨道。
脑中婚礼进行一半,沉醉在美妙幻想中的少女无法自拔,即便看到有人跳入院中,却并无反应,直到熟悉的声音传来才如梦初醒。
抬头看到一身黄金铠甲的少年,英姿勃发,笑意盈盈,少女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即又摇了摇头傻笑起来。
少年三步并作两步走进堂屋,敲了敲小丫鬟的脑袋笑道:“看到老爷回来还不起身迎接!”
感受到头顶传来的微痛,姑娘满脸错愕,伸出手在腿上掐了一把,这才猛然起身,一头扎进少年怀里哭了起来。
许经年站在原地,将少女拥在怀里,任由她放声大哭,盯着墙上大红色的“喜”字看了半天,眼睛也逐渐湿润起来。
许久之后,哭声渐弱,少年这才抚着少女后背笑道:“这铠甲不硌得慌?”
林梦安边哭边哽咽道:“他们说你死了。”
许经年怒道:“那个天杀的谎报军情!”
林梦安哭道:“隔壁街卖肉的王婶,说昨夜宫变,死了很多人,她男人在宫里当差。”
许经年拍着姑娘的后背骂道:“胡说!拢共就死了一个!你家老爷运气有那么差吗?”
林梦安闻言又嚎啕大哭起来:“我以后不买她家的肉了!”
这大概是她能想到最厉害的报复手段了,许经年无话可说,只好附和道:“好!以后去薛家肉铺!”
林梦安边哭边道:“可王婶家的肉最便宜啊……”
朝堂没有秘密,只一天,南郊之事便传的沸沸扬扬,“许云安”三个字名动京城。
天顺五年初,正月刚过,一场祭天大典,令十六岁的少年一飞冲天,成为御前炙手可热的新贵。
世人皆言“伴君如伴虎”,可古往今来,凡有能力者,哪一个不是削尖了脑袋向上钻营,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纵然知道人无千日好,可谁又能拒绝封狼居胥、勒石燕然的诱惑。
打从文礼胡同建成以来,从未如此热闹过,富商巨贾,朝中同僚,访客络绎不绝,险些将许家小院门槛踩碎。
趋炎附势乃人之常情,能在京城混出名堂的都是人精,从龙之功,可比天高,若此时不来混个脸熟,过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