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这场官司。
阎应元收回思绪,沉声说道:“虽无封地,有食邑!温榆河故道,是丰城伯食邑之地!乃是陛下钦赐!”
“更何况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陛下也要在那处修建行宫!百姓于那处挖金,难道不是坏行宫的风水?”
刘宗周看着眼前的后生,心中涌起一丝寒意。
好狠毒的后生。
坏行宫的风水,这他娘的罪名可就是天大了。
而且他现在看出来了,对方明显是想将事情闹大,将更多的人拖下水。
普通百姓怎么会想到破坏行宫风水?所以背后是不是有人指使?谁会指使?那肯定是看不惯陛下和叶铭行为的人。
刘宗周愈发警惕,他觉得自己可能已经身在淤泥之中了。
“此事稍后再议,先审案。”刘宗周只能转移,与这后生掰扯这些,不智。
阎应元继续说道:“刘大人,这些人,是当时参与斗殴最狠毒者,这些,是当时挖得金子的人。”
说罢,阎应元拿出一箱金子,“刘大人,这是挖出的金子。”
两堆人,有人是参与斗殴,有人是得到金子,有人是两者皆有。
斗殴的人有遗漏,但挖到金子的,几乎没有任何遗漏。
因为金子都是叶铭事先埋的,哪有金子,一清二楚,只需要让人在埋金之地不远处观望,谁拿到金子,跟着谁就行了。
更何况,人性的丑陋是难以想象的,温榆河故道被挖的差不多的时候,没挖到金子的人怨气比鬼都重。
他们无比嫉妒挖到金子的人,官兵一来,他们就急急忙忙告发,谁谁谁拿了金子,谁谁谁挖了几块,又有谁谁谁抢了多少。
双管齐下,哪有什么漏网之鱼?
刘宗周看着眼前的一箱金子,大大小小的,可能数百块,加起来也不过几千两而已。
而他听说,起码有上万人,将温榆河故道的荒坡,变成了旱地。
以几千两金子,‘聘请’上万人干活,完事之后,黄金还得如数归还。
甚至还以此为引,想要恶心一下朝廷的某些大臣……
刘宗周只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