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同志您好,我找聂云飞!”她的声音因为气愤而微微发抖。
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清脆的男声:“啊?您是哪位?”
“我是苏婉,让聂云飞听电话!”
“哦哦,是苏同志啊!”对方的语气立刻变得很热情,“不好意思啊苏同志,我们聂副所长他……他带队出去执行任务了。”
“执行任务?什么任务?”苏晚晚心里骤然一紧。
“这个……抓捕几个持枪歹徒,我们也不知道聂所什么时候能回来。要不,等他回来了,我让他第一时间给您回电话?”
持枪歹徒?
苏晚晚脑子嗡的一声,刚才那股熊熊燃烧的怒火,瞬间被一盆冰水从头浇下。
只剩下抑制不住的担忧。
她的声音不由得发颤:“他……他不会出什么事吧?”
“这个您放心,聂所身手那么好,肯定没事的!”
挂断电话,苏晚晚站在原地,心里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沉甸甸的,喘不过气。
村民们还在七嘴八舌地议论着自行车和“彩礼”,可她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了。
那一晚,苏晚晚翻来覆去,彻夜难眠。
脑子里一会儿是聂云飞那张冷峻的脸,一会儿是他霸道的吻,一会儿又是“持枪歹徒”、“危险”这些字眼……
担忧像潮水一样不断涌上来,淹没了她所有的情绪。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苏晚晚就躺不住了,又一次来到村支部,拨通了省城派出所的电话。
响了好几声,久到她以为没人接听时,电话才被接起。
“喂?”
是聂云飞!
低沉,沙哑,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虚弱。
苏晚晚悬了一夜的心猛然落回了肚子里,但紧接着,她敏锐地捕捉到了不对劲。
太虚弱了,中气不足。
和平时那个沉稳有力的声音完全不一样。
“你受伤了?”苏晚晚心立刻揪紧了,声音都变了调,“是不是?别骗我!”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随即传来聂云飞故作轻松的笑声:“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