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怒和担忧，更多的，却是对赵明的关心。
她不怕自己出事，她怕的是连累赵明，连累薛家。
她知道，赵明这样做，都是为了她。
可是，她不能这么自私，她不能让赵明为了她，而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赵明看着她激动的样子，缓缓地摘下了脸上的面巾和头上的帽子，露出了那张熟悉的脸庞。
他笑了，笑得很轻松，很释然。
“你不愿意，所以我来了。”赵明轻声说道，他的语气很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如果你要是愿意的话，要不我再送你回去？”赵明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
薛清寒看着他，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夺眶而出。
她疯了一般地捶打着赵明的胸口，又哭又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想骂他，骂他傻，骂他冲动，可她又舍不得。
她想抱他，抱紧他，告诉他自己有多感动，可她又不敢。
她只能这样，用这种近乎自虐的方式，来发泄自己内心的复杂情绪。
赵明没有躲，也没有还手，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任由薛清寒捶打着自己。
他知道，薛清寒需要发泄，他愿意承受她的所有情绪。
就在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从两人的身后传来。
“不用那么麻烦，薛清寒，老夫会带回去，而你赵明，老夫也会杀死。”
赵明猛地回头，只见一个年纪大概六十上下的老者，正站在不远处，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老者穿着一身灰色的唐装，身形消瘦，但眼神却锐利如鹰，仿佛能洞穿一切。
他双手背在身后，身上散发着一股强大的气势，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