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后,另外两个夫子听到这句话,也是面带惋惜。
木庭叹了一口气,“难怪如此诗才,想来这陆启霖的师尊定是从小就好生教导着的,不然也作不出如此佳作,是我想的太简单了。”
安行默默移开眼。
从容镇定的看着远处的孩子。
安九悄悄从船舱门那退到了船舱内,将半个身子隐在门口,笑得合不拢嘴。
要不是场合不对,他必须得笑出声。
大人啊大人,你也有今天!
让你之前磨磨叽叽犹犹豫豫,这不为了抢徒弟当众扯谎,也不怕木先生以后知道真相了,跟你拼命?
又瞧着对面船上的陆家三兄弟中最后面那一个,连连点头。
他徒弟长得真高大啊,一看就是人中龙凤!
县令和诸位评委又勉励了湖上众人几句,今夜的诗会就这么结束了。
若换做以往,本还有夫子们答疑时间。
但今日上呈诗作实在太多,众评委光是审阅就花了比之前多一倍的时间,也就耽搁了。
但此时,众人都沉浸在这首“题平镜湖”中,也无人敢当众质疑县令大人的安排。
临走,船只一艘艘离开之时,平镜湖上不断传来吟诵之声。
白景时将陆家人送到了他们停靠小木船的埠头,再往前,河道太小,他父亲这艘大船走不了。
“启文,过几日我再来拜访。”白景时挥挥手。
陆启文站在自己船上,遥遥一揖,“那我就等着了。”
陆启霖也学着大哥的样子拱拱手,“白大哥,等你来家里,请你吃好吃的!”
兄弟三人就着月色,慢悠悠回了家。
虽早就告知过家人,今夜必然回来的甚晚,没想到全家人包括二老都守在堂屋等着,灶上更是煨着排骨粥。
看着兄弟三人吃完粥,又洗漱完,众人方才散去,各自回房歇着。
早膳的时候,陆启文和陆启武便将昨夜诗会的盛况说了。
“昨夜,小六在诗会上博得头筹。”
啊?!
陆丰收与陈氏,陆老头和郑氏,没反应过来,四双眼睛里都是茫然。
啥意思?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