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到洛阳,徐纥慌了神。
“完了,全完了!”
他咬牙道,“胡太后靠不住了。”
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来人!
拟一道假诏,就说陛下有令,开殿门!”
手下人不敢多问,照办。
徐纥直奔御马厩,挑了十匹好马,带上家眷,头也不回地逃往兖州。
郑俨也不甘落后,心想:“徐纥都跑了,我还留在这儿等死?”
他二话不说,收拾细软,溜回老家去了。
胡太后一觉醒来,发现身边两个宠臣全跑了,顿时慌了手脚。
“这两个没良心的!”
她气得直跺脚,“平日甜言蜜语,如今大难临头,跑得比谁都快!”
她急得团团转,忽然灵机一动——出家!
“快!传旨,让所有后妃削发为尼!”
她厉声下令。
宫女们面面相觑,不敢违抗。
胡太后拿起银剪,对着铜镜,狠心一剪。
“咔嚓——”青丝落地。
她摸着光秃秃的脑袋,喃喃自语:“这下……总该没事了吧?”
然而,尔朱荣并不打算放过她。
他一面派人去迎元子攸登基,一面派兵闯入宫中。
“太后何在?”
骑士厉声喝问。
胡太后战战兢兢地走出来,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将军,哀家已出家,前事皆因奸人蒙蔽……”
骑士冷笑:“这些话,留着对河伯说吧!”
说罢,不由分说,将她和幼主元钊一同押往河阴。
百官们早已恭候多时,手捧玺绶,准备迎接新君。
胡太后见到尔朱荣,还想求情:“大将军,哀家知错了,都是徐纥、郑俨害的……”
元钊年纪尚小,吓得哇哇大哭。
尔朱荣听得心烦,猛地起身,挥手道:“拖下去!”
左右立刻上前,架起太后和幼主,径直走向河边。
“扑通——”两声水响,河面泛起涟漪,很快恢复平静。
尔朱荣望着河水,嘴角微扬:“河伯若想娶妻,倒还凑合。”
费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