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颜，我不是不管浩晨。我上班是为了赚钱给家里用，给妈治病。你也知道我妈现在的情况，我哪敢偷懒？”
“少拿你妈说事儿！”
苏清颜打断他，语气更冲了。
“你妈的命还是我救的，你现在跟我提这个，是想让我翻旧账是不是？”
“你要真有良心，就别跟我废话，明天早上把浩晨送去幼儿园，别让我再操心！”
林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胸口却依然堵得慌。
他低头看着手机屏幕，手指悬在挂断键上，却迟迟没按下去。
林凌咬了咬牙，终于下定决心：“清颜，我不是想跟你吵架。”
“我就想问问，能不能找个时间，咱们好好聊聊？”
林凌的声音很轻，像是试探，又像是恳求。
“聊什么？”苏清颜那边传来一阵翻东西的响动，十分干脆地拒绝：“我忙着呢，没空跟你聊。你有话就现在说，别浪费我时间。”
林凌喉咙一哽，他背靠着墙，冰凉的触感透过衣服传到身上，让他稍微清醒了些。
林凌想把心里那团疑云摊开，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没什么大事，就是觉得咱们好久没好好说话了，想找个时间聊聊。”
林凌没敢直接提换肾的事，只是含糊地找了个理由。
他心里却翻江倒海，想着一定要问出来，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凌一直觉得自己欠了苏清颜太多，母亲的命是她救的，这份恩情压得他喘不过气。
“我没空。”
苏清颜冷冷地打断他：“我忙着赚钱养家，哪有时间跟你聊这些？”
“你要是真有本事，就多赚点钱，别老让我一个人扛着。”
“你看看你现在，连浩晨都不愿意搭理你，还有心思跟我聊什么有的没的？”
林凌攥着手机的手更紧了，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跟苏清颜吵下去没用，她永远有理由把自己堵得哑口无言。
林凌低头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算了，你没空就不见吧。我一个人也挺好。”
苏清颜那边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林凌会这么说。
她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