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凌本不想说，他现在最不想见到的就是与孔令肇有关的任何人。
但又想到这是工作关系，而且张倩也已经消失了，现在得罪孔令肇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
他深吸一口气，说道：“我还在江边，就在刚才表白的地方。”
“好的，我马上过来。”
不一会儿，顾雨瞳向林凌走来，她的手中拿着一个米色的信封。
“林先生，久等了。”
顾雨瞳走到林凌面前，礼貌地打招呼：“首先要恭喜您，今晚的表白仪式非常成功。孔总和陈总都很满意。”
林凌勉强笑了笑：“这是我应该做的。”
“您的吉他弹得很好，歌唱得也很动人。”顾雨瞳看着林凌，似乎是真心实意地称赞：“我听张总说，这不在您的工作范围内，是您自愿加入的环节。”
林凌心中一阵苦涩，只能点点头。
他确实是自愿的，因为张倩说这个环节很重要，而会所里没有其他人会弹吉他。
林凌答应下来，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孔总对您的表现非常赞赏，特意让我给您送来这个。”顾雨瞳将手中的信封递给林凌：“这是孔总的一点心意，还请您收下。”
林凌看着那个信封，心中五味杂陈。
他帮助情敌追求前女友成功，还要收下对方的“打赏”，这简直是对林凌人格的双重羞辱。
“谢谢，但是不用了。”林凌后退一步，婉拒道：“我只是做了分内的工作。”
顾雨瞳似乎早就预料到林凌会拒绝，她没有收回手中的信封，而是直截了当地说：“林先生，我知道您现在很缺钱，不然也不会在会所做服务员。”
“这笔钱不是施舍，而是孔总对您专业能力的认可。收下吧，这对您来说很重要。”
林凌一愣，没想到对方会如此直白。
他确实很缺钱，母亲的医药费像是无底洞，他每天都在为钱发愁。
而且他早就已经丢尽了自尊，又何必在这一点上坚持？
林凌想到母亲还躺在医院走廊里的病床上，想到她每周三次的透析治疗，咬了咬牙，最终还是伸手接过了信封。
“谢谢。”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