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脑袋开始有些发胀，随之改变了称呼，“颜瑾宁，同样的戏码，我不想再来第二次。”
颜瑾宁听若未闻，抬手朝他的肩伸过去，微微站起来，上半身前倾。
搭在她胸口处的黑色长发随着动作而轻微晃动，似有若无的从他的脸上掠过。
他顿时感觉到呼吸不畅。
季怀洲已经退无可退，正要站起身，对方的手却穿过他的肩，拿起了一个小物件。
“这是钟钰儿送你的？”
季怀洲神色微怔，视线落到她的手上。
那是一个很可爱的小摆件，是一只戴着帽子的黄色小鸭子。
钟钰儿入职当天，就给所有办公室的人都送了。
颜瑾宁把玩着小摆件，语气有些讥讽，“没想到你还喜欢这些。”
“这是钰儿给我们的礼物，你别多想。”
说完，他觉得不对，他干嘛要跟她解释这么多？
“给你豪车，黑卡，你不要，一个摆件你倒是视若珍宝。”
颜瑾宁随手朝他扔过去，口吻愈发讥诮。
季怀洲知道她嘲讽的不止他，还有钟钰儿。
他把摆件轻轻地放回原位，不甘示弱地怼回去，“价格与价值不一样，哪怕是一块钱的东西，在我这里也是无价。”
颜瑾宁陡然冷嗤一声，拿过外套打算离开，“下周一，我要看到最终版的策划书。”
她转身往外走，高跟鞋的声音渐行渐远。
走到门口，一抹纤细的身影站在走廊上，手里拿着保温盒，正手足无措地看着她。
颜瑾宁淡漠地扬了扬唇角，目不斜视地从她身前走过去。
钟钰儿垂着脑袋，轻轻叫了一声，“颜总。”
她猜到季怀洲应该会在中午的时候加会儿班，就想着给他带点吃的过来。
不料正好撞见颜瑾宁在办公室里。
颜瑾宁说的那番话，她也听到了。
自卑感瞬间席卷全身。
是啊，一个摆件，哪里比得上豪车和钱呢？
或许她这一生，都达不到颜瑾宁的高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