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已至此,众女婢婆子们再没了法子,相互看一眼,倒也识趣,赶紧各忙各的去了。
蓝拂扶着章清壁往游廊外走走,命人搬了把椅子,章清壁这才落了座。
身子还未好,这一番唇枪舌战,她是硬撑着下来的。
待落了座,额角早已冒出虚汗。
她一手撑在椅扶上,扶在鬓角,阖着眼皮,再不愿抬头。
“这帮猢狲!主子,您千万别难受!因为这气坏了您身子可不值当!回头奴才就将此事回了主子爷去!将她们全换下去!叫她们知道知道,这府里头谁才是奶奶!”蓝拂朝着膳房内咬牙切齿道。
秋菊也心疼的紧,忙回身将身后女婢瑶盘里温着的热汤药倒了半盏端到了章清壁的跟前,“主子,这一大早匆匆忙忙的,您的药都还没顾得上喝呢!”
章清壁缓缓掀开眼皮,接过秋菊手里的盏,饮了几口,又继续阖上了眼皮。
“蓝拂,这点子内宅之事,就不要去劳烦主子爷了,他在朝中已经够劳心的了。”
蓝拂看着章清壁,满眼的不忍,却也只是乖顺应声,“奴才久知道,您心里头是惦念着我们主子爷的”
闻言,章清壁心头不禁冷笑,却没睁眼辩驳。
她怎会惦念他那么个冷心冷清之人?
她不过是不想让他知道她头一天管事就遭了下人们的为难。
虽然事情已经顺利解决,可若是传到他耳朵里,她生怕他会觉得是她特意使了人到他耳边吹风,让他护她。
她才不愿意让他自作多情。
她的柔弱,只想留给身在南州的那个人。
辰时一刻,早膳顺利送至各院,章清壁到中殿陪侍贺璋用饭。
贺璋喝了几口粥,章清壁又夹了几样小菜到贺璋的碟子里,
贺璋一一尝了,一时,倒没说什么。
不过,又喝了几口粥,眸光往外头望了一眼,这才看向立在一旁的章清壁,“爷竟不知,爷府上的日子已经如此清苦,早膳竟做的如此寒酸。”
“你这是给爷俭省呢还是故意的?”
一时,厅内众人手心里皆为章清壁捏了把汗。
白春朝蓝拂看一眼,满眼的责备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