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半天，对上顾清河那双阴沉的眸子，笑容又戛然而止。
其实顾清河那张面瘫脸，开心或者不开心都是一个样子，脸上表情根本没什么变化，只是白如意忽然就觉得后背一凉，觉得自己再说下去可能要出大事儿。
她连忙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我开玩笑的。”
“顾杰娶媳妇儿，他自己会挣钱，而我的钱，现在只需要给我媳妇儿花。”顾清河面色正经，声音清冷，所以给人的感觉就会格外严肃。
见白如意坐在炕上，仰着头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他又对这个“傻狍子”重申了一句：“当然，我的媳妇儿有且只有一个。”
白如意的心脏像是被谁紧攥了一下，涨得厉害。
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都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所以她也分不清这是什么征兆。
她想说顾清河别开玩笑了，她都看见了他写的离婚报告了。
但想到自己还要在这里苟上一年，每天和顾清河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撕破脸对他们谁都没好处。
最后也只是重新闭上了嘴巴，没再多说什么。
顾清河不知道她有没有听懂自己的暗示，只是看着她呆滞的模样，没有要再说话的意思。
默默收回了视线，淡淡留下一句：“我吃饭去了。”
说完，也不等白如意回答，就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等到关门的声音响起，白如意才回过神来。
一回头，正好对上顾杰黑黢黢的眼睛。
他躺在炕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白如意，询问：“我为什么要娶媳妇儿？”
“我开玩笑的。”白如意被吓了一跳。
顾杰不为所动，眼里说不清是难过还委屈，难得地坦诚：“你要赶走我吗？”
白如意：“……”说了是开玩笑的。
算了，累了，毁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