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医生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手套上的消毒水味混着某种诡异的甜香。
“知道为什么选这里吗？”他指向穹顶裂缝间露出的灰蒙天空。
“十年前陈默母亲跳楼的地方，就在正下方。”
陶婉婉突然想起天文台附设的医学档案馆，那里存放着二十年前所有医疗事故的原始记录。
“你们想要什么？”她强迫自己声音平稳，腕表上的紧急定位器正在衣袋里微微发烫。
林医生突然大笑，笑声在穹顶下形成诡异的回声。
“江子墨没告诉你？陈默死前在暗网发布了终极悬赏。”
他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个正在倒计时的黑色 网站。
“五百万买陶婉婉的死亡直播，还剩三小时四十二分”
军区指挥中心的电子地图上，红点突然开始闪烁。
“信号出现了！”江子夜猛地拍向桌面，“在旧城区的……”
“天文台。”江子墨已经抓起车钥匙，西装内袋的手术刀泛着寒光。
“让特警队封锁周边两公里，别打草惊蛇。“
他最后看了一眼陶婉婉发来的密文，那是他们私下约定的肢体语言。
右手拇指抵掌心代表有埋伏，左手三指蜷曲是需要空中支援。
暴雨如注，天文台的穹顶在闪电中摇摇欲坠。
陶婉婉的腕表定位信号仍在闪烁，但江子墨知道，陈默的“合作者”不可能毫无准备。
他盯着手机上的倒计时，三小时十五分。
“哥，狙击手已经就位。”江子夜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
“但天文台内部结构复杂，我们无法确定陶婉婉的具体 位置。”
江子墨的指节捏得发白，目光扫过天文台的三维结构图。
“让无人机先探路。”他冷声道，“陈默的人一定在等我们自投罗网。”
天文台内，林医生的手术刀轻轻划过陶婉婉的锁骨，血珠顺着刀刃滴落。
“你知道陈默为什么选我吗？”他低声笑着，声音像是砂纸摩擦。
“因为我父亲，就是当年那场‘医疗事故’的见证者。”
陶婉婉的瞳孔微缩。
“你父亲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