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世界中，所有培养舱同时爆裂。
江子墨挣脱束缚，接住从主控台倒下的陶婉婉。
她的眼角渗出血丝，但嘴角带着胜利的微笑。
“结束了？”江子墨拂开她额前汗湿的发丝。
陶婉婉望向正在坍塌的基地穹顶：“只是这个章节。”
南极基地的爆炸震碎了方圆五公里的冰层。
直升机旋翼卷起的雪雾中，陶婉婉透过舷窗看着逐渐沉入冰海的建筑残骸，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医疗芯片留下的伤口。
“国际刑警已经封锁消息。”江子夜递过卫星电话，“但暗网上的讨论压不住了。”
电话那头是张超沙哑的声音：“全球有十七个城市出现克隆体暴动，她们都在重复同一句话——我们才是真正的陶婉婉。”
陶婉婉的胃部一阵绞痛。
江子墨将毛毯裹住她发抖的肩膀，对着电话沉声道：“发布我们准备好的基因比对报告。”
“已经发了。”张超叹气，“问题是……有至少三个克隆体通过了dna检测。”
机舱突然剧烈颠簸，仪表盘红灯疯狂闪烁。飞行员大喊：“电磁干扰！我们被锁定了！”
舷窗外，一道蓝光从冰海深处直射天际，云层被撕开诡异的漩涡状缺口。
陶婉婉的芯片突然发烫，全息投影自动展开，显示出一串经纬度坐标。
“这是……”她瞳孔骤缩，“北极？”
江子墨的卫星电话传来刺耳杂音，最后听到的是张超变调的警告：“别回来！所有克隆体都在往你们的方向……”
通讯中断。直升机开始不受控制地旋转下坠。
坠毁的直升机残骸在雪地上冒着黑烟。陶婉婉从雪堆里爬出来时，左臂传来钻心的疼痛，可能是骨折了。
“子墨？子夜？”她的呼喊被北极的寒风吹散。
三十米外，江子墨正把昏迷的飞行员拖出驾驶舱。
他抬头时，陶婉婉看见他额角的伤口结了冰碴，鲜血在苍白的脸上格外刺目。
“子夜去查看信号塔了。”他喘着白气走过来，突然僵住，“你的手……”
陶婉婉这才发现自己的伤口已经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