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涎香袅袅，金丝楠木案几上堆着未批完的奏折，朱笔搁在砚台边，墨迹未干。
慕容海棠端坐在龙椅上，一双清亮的眸子紧紧盯着林无双，眼底情绪翻涌，似有千言万语，却最终化作一声轻叹。
而林无双却像个初入宝库的孩童，左瞅瞅右瞧瞧，手指拨弄着案几上的鎏金香炉，又掂了掂翡翠笔架，嘴里啧啧称奇。
“这皇宫里的东西，果然样样金贵，连个镇纸都是和田玉雕的？”
他转过身，正对上慕容海棠凝视的目光。
慕容刚刚退去龙袍，只穿了件素白锦袍，乌黑的长发松松挽起，衬得肌肤如雪。
可那双往日凌厉的凤眸，此刻却微微泛红，像是强忍着什么情绪。
“你什么时候来的京都？”
她开口，声音有些哑。
林无双撇了撇嘴，随手抛了抛案上的玉印，漫不经心道。
“刚来没多久。”
他抬眼，嘴角勾起一抹痞笑。
“怎么样？这女帝当得可还舒心？”
话音未落。
“砰！”
慕容海棠猛地站起身，袖口扫翻了茶盏，热茶泼洒在奏折上，墨迹晕染开来。
可她全然不顾，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一把扑进了林无双怀里！
林无双猝不及防，被她撞得后退半步。
后背“咚”地抵上了书架。
他下意识抬手，却僵在半空，一时不知该推开还是该回抱。
怀里的慕容海棠浑身发抖，十指死死攥住他的衣襟。
“慕容……”
他刚开口，就感觉胸口一片湿热。
慕容海棠将脸埋在他胸前，泪水浸透了他粗布衣衫。
她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可肩膀的颤抖却出卖了她。
这一刻，她不是那个杀伐果决的大舜之君。
她只是……很想他。
林无双沉默片刻，终于缓缓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像哄孩子似的。
慕容海棠眼泪鼻涕全蹭在他衣服上，含糊不清地骂道。
“林疯子，你怎么才来，怎么才来。”
“我这不是来了么？”
林无双的声音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