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笙回来的时候，顾辰仍旧坐在床边，眼神呆滞地望着窗外，面无表情。
见他这副模样，她微微愣了一下。
“阿辰，我回来了。”她摸了摸尚有余温为褪去的脸颊，语气中充满了几分愧疚和不安。
顾辰没有回应她。
她又朝着他走了几步，这才注意到散落一地的玻璃碎渣。
她顿时一怔，满脸慌张地走到他身边，一低头发现他血肉模糊的膝盖。
“阿辰！你怎么了？ 你怎么流血了！”
可此时顾辰的平静与她眼中的慌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眼神微移，看向膝盖，淡淡地说道：“是吗？我流血了，但我却感觉不到疼。”
因为心里要比这疼千百倍。
林笙满眼心疼地看着他，轻轻地牵住了他的手，生怕一用力他就会碎掉。
“阿辰，你别吓我好不好？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了？”
顾辰的眼底升起一阵死寂，他没有回答她，而是望着窗外逐渐停下的雪花，语气淡漠，好像在讲述一个古老的故事。
“我想起来了曾经看过的一个小说。小说里面，女主将男主从深渊中拉起，然后深深的爱着他，男主也在日复一日的爱意中深爱上了女主，将她视为生命的全部。可是在这个时候，男主突然发现女主原来对第二人也做着一样的事情。”
“她就像一个能够自动生产情感的机器，徘徊在这两人之间，将浓厚的爱意平分成两份。”
“我当时就觉得很神奇，原来感情可以像一块奶酪，可以分毫不差的平分成两份。”
“林笙，你觉得呢？”
顾辰低下头，眸色平静地紧盯着林笙美艳的双眸。
这一刻，他在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慌乱和惊恐，这些情绪好似利剑，直插心脏。
林笙皱起漂亮的柳眉，安慰他道：“那都是书里面虚构的东西，都是假的，我永远都只爱你一个宝宝，我的爱不是奶酪，只会在你一个人身上。”
话音落下，屋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顾辰绝望地笑了笑，再次抬头望向窗外。
雪停了。
他也该走了。
晚一些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