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江村。
井边大树周围围满了村民,人群最里面有两方人吵得面红耳赤,男方为首的人姓钱,是村里钱货郎的大哥——钱广,而女方则是以方草为首,叶婶子和陈婆子居其后。
钱进摆手:“我也不愿跟你们这些女人吵,但我话放在这,沈花开招你们这些女人就是白搭钱,你们除了做饭收拾家还能干什么?外面这些活还得靠男人。”
“放你娘的屁。”陈婆子大骂一声,口水直接喷了钱广满脸。
“女人咋啦?农忙的时候,哪样比你们男人少干了,沈花开这么招,定有人家的道理,还轮到你在这叭叭了。”
陈婆子算是这群人里岁数最大的,钱广跟陈大春年纪相仿,他即便被喷也不好发作,可不想他身后却有人替他打抱不平。
“陈婆子,你说话就说话干啥骂人家娘,真是有辱斯文。”宋清风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此时站出来倒符合他平日里爱出风头的性子。
“花开我最了解,她为人最是仗义,明知你们这些女人们手无缚鸡之力,但依旧坚持招你们,也是看你们可怜,只是这工钱,你们还是不要妄想太高。”
宋清风言之凿凿,眼神轻蔑不加掩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家作坊招人呢。
方草轻笑一声:“我还以为是裴彦来了,结果是宋神童啊!”
宋清风的祖父曾是村里的教书先生,他自小便跟着祖父上课,长时间的耳濡目染使他三岁会背诗,一度被称为神童。
可别人叫叫也就算了,没想到他自己也当了真,他认为自己天资卓绝,有状元之姿,可最后连县上的书院入门考试都没过,一连考了五年,直至宋家二老相继去世,无人再供养他,这才作罢。
此时方草提起陈年戏称无余是啪啪的打宋清风的脸。
可还没等宋清风想好反驳之词,就听陈婆子的话音又起:“方草,你可别糟践人家裴彦了。”
宋清风不服了,怎么说他跟裴彦像,就成糟践裴彦了,他宋清风差啥了?
接着就见陈婆子的目光在他身上上下扫了一圈,最后定在他小腹部,宋清风连忙侧过身,躲过她的目光。
只听陈婆子冷笑一声:“人家裴彦可是个健全的男人。”